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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rtow.

【雪绒花】边缘地带

#瑞奥的扑克,非常短且渣,要文笔没有要ooc一打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写了,先扔上来

#仍然没有完结,后面情节较之前作了比较大的改动,慎

#语无伦次的胡言乱语

 

 

边缘地带

 

 

罗德里赫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在“边缘地带”行走着。疼痛源源不断地从身体各个角落传来,占领每一根神经末稍。他如同求生欲极强的溺者,紧紧抓住与铺天匝地的痛觉相比微小得近乎无的一丝清醒意识这根稻草,不让自己倒下。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清楚这么做是错的——因为这里是他即使走投无路濒临死亡也不会踏足的禁地。

 

罗德里赫身处的这片森林处在方块国与梅花国边境之间,是国界线的标志,被称为“边缘地带”。

 

因为“边缘地带”为谁所属是两国交往史上的遗留问题而且还因此爆发过战争,所以法律禁止人们进入这里,甚至连两国领导者高层也基本不会涉足,在两国关系越来越紧张之后更是如此。这是方块国与梅花国的禁地,也是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的禁地。

 

方块国士兵的追杀声逐渐变小,然后消失了,这让罗德里赫相信他现在是安全的——或者说暂时。虽然“边缘地带”十分空旷,地势平缓,没有可供埋伏的灌木丛与山丘,但他依然将大脑的警戒提高到一级——永远不要低估敌人的能力——尤其是身受重伤无法调动法力的情况下。

 

不过休息一下是不会有坏处的。罗德里赫深知若继续强行消耗体力使体力透支(其实他现在已经差不多了)是根本不可能对抗斗志高昂的方块国士兵的,那么不如挑棵相比较之下粗一些的落叶乔木先休息一会儿吧。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簌簌洒下一片斑驳树影,金色线条在草地上交织着,把阴影分割成不规则的形状,如网上的漏洞。暮春初夏暖意融融,失血导致的供能不足让罗德里赫无法保持清醒,身体也因此无法再支持超负荷的运转。紧绷的神经松弛,他开始感到困乏。眼前的景物慢慢变小,被上下眼睑压成一条细线,然后被轻轻拢进黑暗一片。

 

待他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被沉沉睡意所俘虏的意识早已丧失了对时间的感知,他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又有一种前一秒才闭上眼睛的错觉。

 

涔涔冷汗打湿了鬓角与前额,太阳穴传来一阵一阵的钝痛,伤口却仿佛痊愈了似的不再疼痛。无力感压着四肢,使他感觉全身灌铅般沉重。意识尚仍混沌,但本能却在觉察出自己身处异处时迅速带动身体作出反应——他誊地坐了起来,手摸向别在腰后的匕首——没了。只剩一团空气。

 

罗德里赫倒吸一口凉气。紫色瞳孔因惊异而缩小。大脑瞬间清醒,命令身体警觉,肌肉绷直进入作战状态。他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想调动法力。

 

“你用不着那么紧张。”

 

熟悉的声音如一道雷电劈中了他。他慢慢转过头去,姿势因震惊僵硬。向来因训练有素而敏捷的思维出现短暂的空白,他甚至一时语塞想不出话来回应,连即使在政敌面前也一贯重视的敬称也一并忽视,抛出个不怎么有礼貌的疑问句。

 

“——是你?”

 

“是啊,是吾辈。”方块国的骑士长说着,似乎对罗德里赫脸上的诧异视而不见,有意无意避开他惊愕的目光,随意地坐在一块石头上。

 

罗德里赫再怎么冷静也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如果他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此时此刻——或者说他睡着后发生的事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失去了战斗能力后被敌国的骑士长发现然而活了下来,醒来时甚至没有置身于监狱,身边没有士兵看守,没有沦为方块国的阶下囚。简直毫无逻辑可言,完全不符合常理。

 

疑问不受控制地在心里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其中大部分罗德里赫连能作为答案的有可能性的选项都没有。为什么自己在这里?瓦修·茨温利干的,毫无疑问。那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敌国的骑士长没有置他于死地?这样可以极大地打击梅花国的士气不是吗?那是瓦修应该做的,如果换作是他,他会毫不留情地下手,抓住对方突然变得十分脆弱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没有任何防备地遇到方块jack,然后活下来?

 

还有身上的伤。他现在已经不觉得疼了。

 

罗德里赫直到这时才注意到身上的伤口全部被上药之后包扎好了,包扎的手法虽然不常见,但看得出十分娴熟高超,以至于他虽然得重但血已经基本止住。他自己在重伤成那样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可能正因为这个,他才没有因失血过多而死去。

 

这样一想罗德里赫就接受不了。他身上的伤口是瓦修·茨温利给的,他差点因为他而死去,瓦修又给他捡了半条命回来。

 

“吾辈看到你的时候你昏迷不醒,就对你做了最基础的止血及治疗。你一直睡了三天。”金发碧眼的青年兀自打破沉默。

 

“嗯。”罗德里赫不知如何回应。他的疑问从几分钟前醒来就成倍地增长,现在又多了一个。疑虑越多,戒备心就越重,他只知道瓦修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做这种事,这是少数他确定无疑的事情之一。他们都很了解彼此,罗德里赫还记得当初一起训练时瓦修说的话和当时他的表情,坚决且没有丝毫畏惧。从小到大瓦修都是这样,只要是他想得到的利益他就一定尽全力去争取,大多数时候他不在乎牺牲。

 

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也是。目前为止他们都是这样做的。

 

“吾辈会尽一切努力保护国家。”

 

“那你要为此付出你的命。”

 

“你不也是一样吗?”

 

“是的,我也会。”

 

 

方块jack低着头,把被血染红的袖子卷到手肘,动作利落地擦干净手臂上的血。他把目光完全从罗德里赫身上移开,连眼角余光也没有落下哪怕一丝一毫。

 

这样算是没有防备了吧。对方的注意力没有一丝在自己身上,即使他有什么动作,瓦修也未必反应能及时做得出反应。是的,方块国的骑士长训练时表现相当优异,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强大,但罗德里赫是导致他重伤的人,他现在伤得不比梅花国的骑士长轻多少,而且连伤口都得不到很好的处理。瓦修耳边的金发垂下来挡住眼睛,使罗德里赫看不清他的眼神。

 

所以,趁现在动手,杀死瓦修·茨温利,梅花国的敌人。

 

然后就什么都解决了——所有的一切。方块国会遭受重创的,弗朗西斯不能短时间内从失去他最忠诚的骑士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诺拉亦不可能对于她唯一亲人的死亡无动于衷。虽然很危险,虽然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调动法力,但值得试。

 

罗德里赫不断催促着自己,脊背僵硬地挺直,原本舒张的肌肉开始积蓄力量。

 

他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呢?一劳永逸地结束了梅花国未来隐患中的一部分,多好的机会。单以职责而言,他应该现在动手。

 

那么,为什么他还坐在原地?

 

罗德里赫的手心渗出汗水。他突然觉得落在后颈上的阳光格外灼热,炙烤着他的皮肤,心脏没来由地跳得很快。他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其中一半,他成为梅花国骑士长后被这个身份、这个名号所塑造出的一半,叫嚣着要杀死瓦修;另一半只是冷漠地看着,作壁上观。

 

后者占据了主动权。大脑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一想为什么。

 

因为这是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如此荒唐可笑,却又理所当然。是的,罗德里赫可以告诉梅花国的任何一个人,他手上没有武器,伤势很重无法调动法力,成功率太低了等等,没有人会责备他,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忠诚。公平地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实,罗德里赫没有为自己找任何借口。

 

但是这并不是原因。或者说,更像是他找给自己的借口,试图欺骗自己并把真相隐瞒过去的借口。

 

瓦修把刀刃小心翼翼地斜着插进皮肉,然后缓缓往上挑。

 

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罗德里赫从前受到的训练以及他对瓦修的了解让他有把握瓦修不会在他动手前察觉出什么异样。当然,除非——

 

不会有除非,不能有。这种会使梅花jack分心的想法是不允许存在的,就像他之前的逃避——是的,就是逃避——与无法下决心一样,不能存在。

 

罗德里赫要求自己集中注意力,忽视掉犹豫或者是类似于“行不通”的念头。

 

可是它们犹如生命力顽强的菌类,一个接一个出现。他身体里那冷漠的、坐壁上观的那部分,明明与具有一个骑士的忠心的一半相比脆弱得不堪一击,却是这些看似柔弱实则致命的菌类生长的温床。

 

应该是很热的,但是罗德里赫手脚冰冷。他下意识地咬着干裂的嘴唇,血腥味漫进口腔。

 

瓦修挖出一个铁制箭尖,他全神贯注地把浸着毒液的金属利器从皮肤里完全去除,即使神情镇静,被咬出血的嘴唇与苍白的脸色都无言地昭示着他的痛苦。

 

不。

 

不行。

 

做不到。

 

那是因为你不想杀死他。罗德里赫脑子里有个难听的声音这么说。客观原因在你想掩饰的真实想法面前算什么?难道你可以假装你内心深处的意愿不存在吗?

 

——难道你以为,你真的就没有保留过去的那个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中的一部分吗?

 

过去。过去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做什么事都腻在一起,偷父母藏起来的糖果一个人行动一个人放风自以为天衣无缝自豪得不得了,疯玩时罗德里赫不小心扯破了并不便宜的衬衫袖子最后还是瓦修笨手笨脚地给他抢救回来的,在大人面前配合他撒谎竟然还瞒了过去。于是他们以为对方就是自己的知己搭档,两人间的默契不言自明,什么幼稚的誓都郑重其事地发过。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他们分到一起训练。

 

 

罗德里赫挫败地垂下手。这不行,他太心烦意乱了,每次和瓦修近距离面对面,两人之间又没有公事上的话题时,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态以及自己对应的反应总是会在记忆里激起回音,让他想起以前。尤其是现在,他的犹豫让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但是你必须,他对自己说,没有什么需要你犹豫的,你要尽一切努力保护好你的国家。做到这件事应该不算太难,调动法力过程不是最复杂的,他曾经练习过数次。罗德里赫突然开始觉得自己之前的踌躇不前很可笑,他刚才居然没有立刻动手。不过没关系,很快这个错误就会被弥补过来。

 

罗德里赫闲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右手垂在身边摊开。他在心里倒数着,七十秒后他就会感受到他的力量全部汇聚到右手上,然后他就可以控制周围所有的非生命体。树林里总有有些锋利的石头和树枝什么的,当它们无声地高速滑过空气时,瓦修·茨温利大概率上反应不过来。

 

快了,五十九,六十,六十一,六十二,直到——

 

“那么做还挺费劲的,不是吗?”

 

啪。罗德里赫甚至能听到半途时截然而止的声音。他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被瓦修一句话打散,那根正在建造的意念柱断掉了。他收回右手,强迫自己不要瞪着罪魁祸首以暴露出他的想法,尽量假装出轻松的样子,然后迅速予以回击,“费劲不过你正在做的。”茨温利发现我刚才在做什么了,他想。意识到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就像听到明天会下雨一样,没有带来任何恐慌或震惊,仿佛他潜意识里知道瓦修会发现,也可能是疲惫到情绪麻木。

 

瓦修没有接话,而是把目光从罗德里赫身上挪开,用牙扯下一长条绷带,然后把它一端按在伤口上,绕着小臂缠了几圈,将末端塞进紧贴在皮肤那一部分绷带的下面。“没错。”他回答,有点惊讶于自己的坦诚。坦诚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面对着罗德里赫。他把这归于小时候对罗德里赫的依赖和由此而出口的所有真心话所造成的影响的残留。瓦修的童年过得不愉快,所以瓦修可以对任何人隐瞒事实,任何人,除了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

 

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不上药吗?”罗德里赫说。

 

几个词轻轻松松而准确无误地击中瓦修·茨温利,太过于意料之外的话语造成瞬间的惊诧过剩,同时他无法很好地控制,以至于它们多到溢出来停留在他的脸庞上。完全出于条件反射瓦修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向梅花国的骑士长,对上紫色眼眸的那一刻几秒前突然断掉的思绪立即续上,他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他刚才把对方可利用的、措手不及的惊诧以及一点点慌乱全部写在了脸上。严重的失误。

 

瓦修一边飞快地消化着罗德里赫所言,一边搜索词句来回答。——已经不能将其称之为回击并以此在心理上占据优势了,就像他一直希望的那样,因为他无比确定他从罗德里赫语调中判断出的带着点温和的平淡,极薄但根本没有刻意掩饰的关心与较之前稍微软化的态度并非臆想或错觉。这才是真正击中他的。

 

——你不上药吗?埃德尔斯坦说,语气是平淡甚至是温和,没有半点虚情假意的成分。听上去仿佛他们不是几天前将利刃对准彼此心脏的敌人,而是一起训练的搭档。这明明象征了某种意义上的妥协,但是瓦修知道真正被挫败了的人是自己。他一句话就可以把瓦修拉回他最不愿意触及的回忆,而瓦修也完全可以做到,区别仅仅在于方块jack蓄意要摆出所有防御,在针锋相对时利用对方的软肋,毫不留情地驳倒他以掌控全局,而罗德里赫是自然而然、发自心底地将态度软化,对于这种对待敌人不该有的关心也不有意掩盖。不是满怀敌意的攻击,却能够让他严防死守的心理防线溃不成军。这不只是因为罗德里赫轻而举地刺中瓦修盔甲上的裂缝,更多的是因为瓦修知道那些温和与关心都是真的。

 

茨温利很恨这样,很想问罗德里赫为什么。为什么?因为那些你不会但是他相当擅长的东西。因为你不能理性地给出一个合理清晰的解释的,但是他可以轻易得出并完美诠释的答案。他根本无意使用这样的武器,而你是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些事情,即你在他眼里看见的……所有。

 

即使你和他是对立的。

 

何必呢,瓦修·茨温利。还有什么必要去一步步向他施压吗?你还是拥有回击的阵地,但你已经是败下阵来的那一个了。

 

 

“是的,因为都用在你身上了。”

 

瓦修毫不避讳地看着黑发紫眸的青年,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地阐述理由,没有带上多余的表情。哪怕罗德里赫凭借他永远不会去尝试也做不到的温和与从容表现出特有的冷静,他也能抓住紫色瞳仁里完全逃脱于从容之外的难以置信。似曾相识的怪异感觉像一只手一样抓着他。似乎有一瞬间他回到了过去,曾经他有无数次这么看着罗德里赫。眼前的场景与记忆重叠,意识有一刻的恍惚。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十五年?二十年?那双眼睛还是他记忆中的形状,那是他熟悉的颜色,是他在时过境迁之后,依然能毫不费力地在脑海中勾勒出的模样——只是人已经从知己或者好友站在了对立面而已。

 

这样看来似乎没变的比彻底改变的更多,但却轻而易举地在他们中间划下了深不见底的鸿沟。

 

尽管不可置信以及一些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罗德里赫的眼中汹涌翻腾成暗色的深不见底的漩涡,但瓦修的目光轻而易举穿过它们,直直刺进水底,甚至有那么一两秒他仿佛看到了以前那个罗德里赫,那个在他们分道扬镳前的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这感觉持续的时间短到让瓦修以为是错觉。毕竟说到底,他让他活下来的唯一原因只是他是自己手中的最有力的与伊万交换的筹码。就是这样,而且只是这样。

 

“你想要什么?”

 

瓦修闻言一怔,然后对上罗德里赫将一切了然于胸的眼神。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呢。”金发碧眼的青年扯了扯嘴角,嘴唇上层层叠叠的痂被撕裂,鲜血流了出来。

 

也是,他太了解他了。

 

从他们孩提时代开始。瓦修每个反常的表现即使再细微也会被罗德里赫看出来,因为他对瓦修熟悉无比,从头发丝到骨子里都是。他知道瓦修的习惯和思维方式,最亲密的时候只需要交换眼神连对话都省了。一起训练时他们还是搭档,知晓彼此的每一处软肋。所以现在他们都两败俱伤,没有赢家。

 

真是致命的缺陷。是瓦修在以前曾为之庆幸欢喜过的默契,也是他现在面对罗德里赫最为突出也最为致命的弱点。

 

“你知道你很不正常吧,用我说吗?首先,你让我活着。”

 

因为吾辈需要你。从各个方面来说,吾辈需要你。

 

“其次,你没有对我釆取任何防御措施。”

 

你还看不出来吗,罗德。你和吾辈都知道你不会下手,不凭借什么。这感觉毫无道理,但它是正确的。

 

瓦修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攥紧又松开。

 

“那么直说吧。诺拉她被布拉金斯基抓走了。吾辈必须确保你活着,只有这样,诺拉才能活下来。不然你以为呢?”

 

是啊,不然呢?

 

瓦修冷冷地笑了。“吾辈想要诺拉。”

 

“如果吾辈没有打断你调动法力,你就会发现,吾辈这几日来对你的治疗不仅仅是让你活下去。”

 

——原来如此啊。

 

震惊归震惊,但也不全是意料之外。实际上真正叫罗德里赫惊讶的是,即使明知真相不是什么好事,自己依然感到没来由的沮丧与挫败。他对这种感觉嗤之以鼻——尤其是听到了内心某些微妙的东西以摧枯拉朽之势崩塌的声音。对方是敌人,差点让他丢了命的方块国骑士长,他在期待什么?

 

什么都不应该期待。

 

罗德里赫笑了起来。他没有单纯地勾起唇角,而是笑出了声,直到开始咳嗽才停止。

 

瓦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硬生生把给他拍背顺气的冲动压了下去。

 

“你笑什么?”

 

“没什么。”罗德里赫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又说:“你本来可以让我死掉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吾辈一定会的。”瓦修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也是。”

 

“那要不你陪我说说话吧,在我们打算杀死对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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