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LORES

Undertow.

【雪绒花】夏夜暖风与可口可乐

#是的我回来继续污染tag了
#校园无脑甜,要文笔没有要ooc一打
#我真是越来越不会写文了,以及这是什么屎一样的标题
#瓦修自称是“我”

傍晚时夏天能闷死人的燥热终于稍稍偃旗息鼓,收敛起了席卷半个地球的强劲势头。即便如此空气中蒸腾的热意仍然凝滞得如同透明的固态胶状物质,占据所有空间。连打开的窗户外吹进来的风都裹挟着浓浓的温热,没有透着哪怕一丝一毫的清凉的气息。

这样的暖风吹得人昏昏欲睡。罗德里赫心不在焉地转着笔,控制不住打了自上课铃响以来第四个哈欠。在中午放弃休息时间赶完了三张卷子之后还要集中精力,在明显感到困倦时来面对化学题,这让他的大脑像个超出运载负荷的机器被强制以高速驱动,有点儿力不从心。更何况后面的阿尔弗雷德和基尔伯特在边下棋边小声讨论游戏规则,细杂的声音虽不大,却能造成稳定持续的干扰。他看向瓦修,对方背挺得笔直,神情专注地刷着题。

罗德里赫费力地盯着题目,连着从头到尾读了三次,笔尖一直悬在白纸上方的同一位置。效率太低了。他在绝对清醒时可以做到边看题边在脑子里列方程式和已知条件。

强行写下第三个反应后他终于放弃,承认自己在这种状态下无法精准地思考得出百分百正确的答案。他按着自动铅笔的笔帽将铅芯推回笔杆,摘了眼镜往桌上一趴,把脸埋进胳膊肘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我做不进题,还困。”他头上翘起的那一缕黑发摆动出微小的幅度。

瓦修手腕微微一顿:“那你睡觉吧。”

“怎么可能睡得着。”罗德里赫改变姿势,露出左半张侧脸。

瓦修搁下作业,撕下一张便利贴在上面写了一行字。他把便利贴折成一小块,转过身不偏不倚地扔到基尔伯特腿上。银发青年显然是注意到了,停住和阿尔弗雷德的争论把指缝间夹的棋子放在棋盘上以打开纸条。

——你们别说话了,罗德里赫要睡觉。

基尔伯特挑着眉把头转向瓦修,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瑞士人十分确信自己什么特别的表情都没有,但基尔伯特还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意味深长的自以为了解一切的让人想揍他的微妙笑容,同时比了个ok的手势。他过于神情夸张,瓦修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瓦修决定眼不见为净,不然他就是带头破坏纪律的那个。不管怎样目的是达到了。他越过一沓草稿纸上端偷偷看着罗德里赫,看着他闭眼入眠。

第一节晚自习的下课铃打响,教学楼像是标准大气压下九十多度的热水一下子到达了沸点,压抑许久的易爆的喧哗被点燃,然后爆炸。

“下楼买水吗?”瓦修收好桌上的一摞本子和卷子,确保有人从这里经过时不会碰掉。

“你帮我带一瓶。”罗德里赫伸手在抽屉里掏出钱包递给身后已经站起来了的人。

瓦修打开他的钱包,正要拿出一张纸币时停住了动作。罗德里赫的钱包里夹公交卡的透明格里有一张照片,很久以前他们的一张合照,大概是七八九岁的时候。

他没拖太久,免得奥地利人觉察到了什么。瓦修抿着唇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把钱包合上还给罗德里赫,庆幸对方现在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他不习惯胡思乱想,但在这时候控制自己的思绪不要飞得太离谱似乎很难,非常难。


“麻烦拿两瓶冰矿泉水,谢谢。”

接过学校里商店的店主手里的零钱和水,瓦修数了数他找的零钱,确认一分不差也不多。硬币落进口袋里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冰凉的瓶身紧贴着他手掌内侧的皮肤。从商店向教学楼走了几步后他听见一个女生清晰的嗓音:“…给我一瓶可口可乐,上面印着‘可乐归你,你归我’的字的那种新款。”然后就是围着她的两三个朋友起哄的声音。

瓦修停住脚步站在原地,拇指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按着矿泉水瓶的瓶身,软塑料被他按得陷进去了一块。四周的喧闹仿佛全部化简弱化为一片模糊低音,只有他的心跳声清楚且响亮,而且不受控制地加快。

要不要去买可口可乐?

如果在平时他可能会在一张纸上列下所有的弊端以及好处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分析权衡,但现在他没有纸或者笔,而且更糟的是他发现自己无法客观冷静地思考,就像他大脑里负责思考的那一部分突然熄火了一样。

“碳酸饮料喝多了不健康,还贵,所以买可乐之类的饮料不够实惠。”

这是很久以前他对罗德里赫说过的话。瓦修还记得当时罗德里赫表示同意,然后说:“所以我通常只喝矿泉水,咖啡和茶。”

“我也是。”

——但是如果能表白成功的话不就赚翻了吗。茨温利这样想。他看了看手表,离上课还有两分钟,上去要爬三层楼。要么现在就返回商店,要么就算了。

“请再给我一瓶可口可乐,就是刚才那位女生买的那种。”

一片冰凉陡然贴上脸颊,罗德里赫噌地一下从桌上弹起来。瓦修拉开椅子坐下,顺手把可乐放在罗德里赫桌上:“给你,清醒一下。”

罗德里赫让可乐从一只手滑到另一只手里,注意到包装上有一行字:可乐归你。他戴上眼镜试图从瓦修的脸上找出什么可疑迹象:“我记得我们都不喝碳酸饮料。”

“没错,我也记得,大笨蛋先生。”瓦修把a3大小的卷子竖起来挡着脸,假装认真地研究姓名栏那条横线。刚才因用一百二十秒一步跨两个台阶爬楼而比平常跳动频率更高的心脏现在不仅没有随着身体的静止而减速,反而跳得更快。可能会发生的场景在眼前一个接一个闪过,他屏住呼吸,不知道期待和对未知结果的不确信哪个让他更慌。瓦修想往旁边看一眼来知道罗德里赫是什么反应,但是他可以肯定对方凭借对他的了解肯定会很快发现端倪,于是只能从瓶盖被拧开时二氧化碳气泡冒出的嗞啦嗞啦声音判断罗德里赫没有拒绝这瓶可乐。

清凉的带着丝丝甜味的液体滑进喉咙抵达胃部。奥地利人盯着绛紫色的不断下降的液面,猜测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瓦修·茨温利到底想干什么。很快他的思绪就被打断。在喝到大概一半的时候液面降到一定高度,露出了包装纸内侧的另一句话:你归我。

瓦修听见罗德里赫被呛住,他纠结了一秒钟要不要借餐巾纸,在掏抽屉的时候突然想起纸已经用完了,只能收回手继续研究姓名栏那条横线,冷静地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事先知道有这个的吧?”罗德里赫平静地拧好瓶盖,让包装内侧的字露出来,调整角度让它和“可乐归你”连成一条线。

瓦修知道他不能再冷静下去了:“是的。”他把卷子放下来,侧头直视罗德里赫的紫眸,做这件事第一次需要他鼓起勇气。努力忽视掉脸颊上明显升高的温度,他趁他喜欢了很久的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时就问:“所以你接受吗?”

“这个啊,”罗德里赫低头,灯光从头顶上方投下来,在他手中的饮料瓶上反着光,“我接受,但是这样你就赚翻了,所以我等下下课也要去买一瓶。”他看向瓦修,就算语气再平静不过也憋不住嘴角的笑意。瓦修也一样。

于是他们干脆拿起作业挡住脸,然后很不小心地发现对方又在偷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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